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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苍榕】以孝为先

  时间线是在元邪皇之乱结束,苗疆一切太平没有鬼途仙岛if线(最后还是写了if线哈哈),老二趁热打铁直接搬婚约要求娶榕桂菲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WHITE ROSE——————

 

苗疆又一次迎来了苗王的婚礼。这次总算是师出有名,娶的姑娘家是先王早前定下的,好人家的姑娘。苗王重孝,既有婚约在先,自然娶亲。

婚宴上没人敢闹苗王的,大家多数只是合礼数地敬酒,敬贺苗王得佳人相伴,例外是千雪王爷、承乐亲王和铁军卫军长,他们都是酒饮上头就胡闹的人,也算替了大家好好热闹了一番。送走宾客以后,年轻的苗王叹口气,拂拂衣袖上沾到的酒,走至打扮得红艳的房门口,红绸沿着门框垂下,纱窗之上贴着囍字。日常的寝殿经过这么一打扮,倒真像个洞房样了。啊自己在想什么啊,今夜可不就是洞房吗?

他示意门口的侍女退下,自己一人慢慢推门进去了。

新娘子他见过,是军师的小妹。元邪皇之乱时曾照顾过自己一段时间,苍越孤鸣对她很有好感,却也只止步于朋友之间的感情。若不是军师拿婚约说事,并拿出先王的下聘信物,他们之间大抵是只有朋友的情谊。

她是很传统的苗疆美人,在众苗疆男儿没有不爱的,酒席上苍越孤鸣曾听见有人悄悄谈论她的美貌,叹如此娇女子,由天子采撷才不算埋没了。她不爱鲜艳打扮,过去身上只穿着朴素的衣裳,头饰也素净,但仍不掩出众姿色。如今穿着红色喜服,掐丝珐琅嵌宝石的金冠,不知盖头下该怎样娇艳。苍越孤鸣没看见过,她盖得严严实实,走路有侍女搀着,与他拜天地起婚誓,一路都很沉默。

她不愿意吗?

她愿不愿意,如今都坐在这里了,也没有办法了。苍越孤鸣同样不喜欢这样由别人定下的婚约,即使是父王亲定的,他们没有别的办法,唯有听从。因为有婚约却不履行,于王室名誉有损,于苗王是不孝之名,于她更是会担有女子无德的骂名。

他拿着玉如意轻轻挑开她的盖头。金色的珠串自上而下垂下,凤头衔着珍珠垂于额间,榕桂菲自然而然地抬头看他。他本心情平静,此时却有些乱了心神。

太美了,她确实是太美了。从未有过的盛妆,像朵绽放的牡丹花,惹人怜惜。

他慢慢坐到她身边。

“嗯。榕姑娘……”他一愣,改口道,“王后,孤王……”

美丽的王后专注地看着他,等他说话,苍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,最后道:“孤王,会待你好的。”

“嗯。”她温顺地点头。

或许是苗王的目光让她害羞,她不常看他。总是微微侧过脸,长长的睫毛垂下掬出温柔的两湾,红烛的光跳跃在她的侧颊,美丽动人。

新娘子身体娇软,苍狼从未与一个女子如此亲近过,只觉得她是一张手绢,想要轻轻地爱惜却觉得不够,想要用力抱她却又怕弄皱。榕桂菲的面上流下眼泪,被他温柔吻去,她怕得很又羞得要命一直在打颤,却还是绷紧身子迎他。

“不怕,不怕……”他未免觉得自己是一只哄骗小白兔的不怀好意的大灰狼。

小白兔摇摇头,主动揽住大灰狼的脖颈说不用顾及臣妾,请王上随意。

他吻至肩头时发现了端倪,笔触如墨泼洒在王后的肩背,他之前已被告知一誓龙黥的事项,真正看见时又是另一番滋味了。他怜爱地亲吻,问她痛不痛。王后正专心对付身下,勉强分神断断续续地回答说太久了记不得了,王上不要亲,很痒。

洞房花烛夜,两支龙凤红烛滴着点点红痕燃至天明。

王后早起为苍狼梳洗,苍狼握住她手说不用她做这些,怕她累。榕桂菲摇摇头说这是臣妾的本分,她低头为他系好腰带。已为人妻的女子看起来与昨夜不同,似乎更加柔美,一举一动皆是风情。苍狼抬手摸上王后的脸颊,她面露疑惑,苍狼惊觉,放下手道:“抱歉,你太美了,孤王失态了。”

这话听着孟浪,初为人妇的姑娘家臊了脸,又因是自己夫君而不好发作,低头不语,脸直红上耳朵根。

有人执掌中宫,宫人们的事宜都有了人发落,苗王宫不再群龙无首。银两开支,事务分配,礼制周全……都是王后该为之事,细细算下来不比日理万机的苗王宽裕多少。

苍狼闲时与她坐一块,她还捧着账本看得认真,仔细算着阖宫的开支,才过了七夕,苗王宫发放了七夕礼,再来又是中秋,节庆家宴……同样又是一笔开销。

王后算着要备的东西,又问苍狼道:“王上觉得这样是否太过铺张了?臣妾想办得又好又省些……”

苗王喝茶,此时觉得自己像寻常人家不管家事的丈夫,偶尔被妻子问话,也只会笑道:“你决定就好,都听你的。”

若这就说很爱彼此,那倒不至于。他敬王后多过爱,王后想来对他也是如此。相敬如宾,举案齐眉,这是最好的了。

中秋佳节,苗王苗后宴宾客。王后照了往年的中秋家宴例子操办,今年与过去苍狼所经历的中秋家宴并无区别。

推杯换盏后苍狼觉得闷,便离席出来透气了。月亮很圆,散着温柔的光晕,他心内想事 默默站着观月。轻巧的脚步声是王后的,她走路端庄步子迈得小,与来往刻意无声与急促的宫人们不同。她给他披上薄大氅,说夜内寒凉,请王上保重身体。苗王点点头算是应了。她又转头递上一只羊角杯,说辛酒伤胃,王上喝些桂花蜜缓缓吧。杯中的液体晶莹透亮,有米粒大小的花朵悬在其中,苍狼心中正想此事,没有伸手接,气氛顿时冷寂下来。

王后看王面色不虞,心觉不妙,行礼道:“妾身莽撞,请王上赦罪。”

“你有何罪?”

“妾身……不知。”

她手内还拿着那杯桂花蜜,苍狼叹一口气,握住她冰凉的手,道:“王后的手怎样这样凉,孤王会心疼的。”

“不知者无罪,知道这件往事的人也不多……”月色清冷,他缓缓说起过去的事情来。讲到险处,王后不知是心惊还是被夜风吹冷到了,打起寒战来,他便将她搂进怀里。

纵使这样,娇弱的王后第二天还是感了风寒。苍狼自责不已,心想昨夜不该拉着她在外吹冷风讲许久的话,还都不是什么好话害她受惊,也不该在之后已经晚了的时辰点情难自禁与她……都是他不好。榕烨整张脸烧得通红,人恹恹地缩在被窝里昏睡。

执事官怕王后将病传给苗王,特教苗王与王后分房睡,他睡在偏殿。苗王嘴上答应地很好,却在白日闲暇时来看她,亲自为她换冷敷的头巾。

“王上怎能做这些事……让侍女来就好了……”榕烨偶尔醒时这样劝。

“孤王愿意。”他坚持道。

“传给王上怎么办……那妾身罪过就大了……”

“孤王不会轻易染病,王后放心。”

她干燥苍白的嘴唇露出一个微笑,伸手握住了苗王的手。

她病好后,苍狼还是忧心,尤其近来天气渐冷,更怕她受寒,遂命内务府有的最暖和的上等皮草都尽供中宫。

一日,苗王在御花园散步时,听闻笛声悠悠,清丽悦耳,苗王宫终日肃穆沉寂,不曾有过如此悠扬的笛声。他问是何人吹笛,侍从也不知晓,于是绕过花柳树丛,转角之处遥见一名女子倚靠阁楼吹奏,红发金钗,正是王后。

她吹奏的是羌笛。因为在王宫的阁楼上,调子便回旋荡在宫阙楼宇之间,声声不绝。

他们是中原人口中的匈奴、野蛮的外族,连着羌笛也成了蛮荒的乐器,对苗族一知半解的中原人嘲弄苗人无法奏出精妙细腻的乐曲,只会粗犷的鼓点与低吼,却不知他们也有表达感情的柔美乐曲。如今中苗和平,贸易互市,中原文化在苗疆盛行,乐工方面则是古琴琵琶等流行,反倒少见羌笛了。苗王走上高楼,王后对他行礼,他赞道:“吹奏得很好,只可惜这声音碰在宫墙上,没法放出去,否则会更加悠远好听。”

榕烨笑道:“这已经是王宫内最高的楼了。”

“那孤王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苗王大步流星走到王后身边,打横抱起她,惊慌的王后还没反过来,身体骤然的腾空感与随之而来的失重感就让她抱紧苗王,紧闭双眼,直到苗王爽朗的笑声自胸腔内振动出来,她才慢慢睁眼——

眼前一片开阔,楼亭阁榭俱在脚下,伸手似乎能触碰到飞鸟的羽尖,向远是黄昏托住的夕阳。她的心绪一下打开了,苗王将她放下,她试探着走两步,他扶住她的手说小心些别摔下屋脊。

她重新吹奏羌笛,一改之前清丽声调,豪放不羁的笛声荡出天际,群鸟飞翔,晚霞绚丽。

“真美啊。”她放下羌笛叹道。

“是啊。”苍狼一直揽住她的腰,怕她失足。

“王上,”她转身,手上那支羌笛交递到他的手里,苍狼正在仔细看时,听见她坚定的声音,“以此物赠与王上,愿与王上永结同心!”

苗族男儿会将成年后猎到的第一只狼的狼牙做成项链,送与心上人,若心爱的苗女愿意,则会回赠一支羌笛。苗族不讲究男女谁主动,大胆直爽的苗女若有心上人,也会主动赠与羌笛。她的羌笛送给他了,而苍狼却无法回以狼牙项链了。他很抱歉,榕烨却说自己不在意那些,她知晓王上心中不会只有她一个人,过去的婚约先王只许诺了贵妃的头衔,如今抬身做了王后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,她不奢求其他。她笑起来的样子温柔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,苍狼知道那是心伤了。接下来榕烨如常,或许是他心内愧疚,总觉得王后待自己大不如前了。

过去的帝王通常用椒房殊宠、金银珠宝、珍奇异宝、地位晋封……来表达喜爱。而她已经是王后,这些东西皆是王后该有的礼制,她本就拥有,况且他知道她不爱钱财,更无从送起。说来说去只有那条狼牙项链才是最好的,但他已经送与别人,且心里也是认为这是那份初恋感情的最妥当的安排。

啊,从未想过讨一名女子的欢心会这样难。苗王近日心情不好,连看折子时也暴躁了些,总觉得事事不顺。

晚膳后与王后下棋,本来一切都好好的。她突然说起大选的事来。说王上登基已快三年,后宫贫瘠,是该选一次秀充实后宫,好为王室延绵子嗣。

他莫名恼怒起来。王后面露无辜,他又无法发怒,久了只硬邦邦地说道:“你就这样想孤王纳妃吗?”

榕烨挑眉,似乎对他的问题感到不理解,道:“历代帝王,谁不是佳丽三千,这本为常事。臣妾有何不满?”

她说的越有理,苍狼越生气,棋也没心思下了,将手中余棋尽数放回棋盒,半晌才道:“父王就不曾有过后宫,只有母后一人。”

“先王气魄,后人自然仰望。”她一颗颗拾起棋子,收拾起棋盘,“但如今王室血脉凋零,让王室开枝散叶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
“你怎么如此……”登基以来苗王少有的感到对一个人没办法。棘手的朝政尚有迹可循,被宠爱的女子却令人无可奈何,“孤王不会开选秀的。”

榕烨笑得温柔,离开她的座位,走至苗王面前,道:“王上的心是最宝贵的了,只怕妾身无福消受。”

苍狼拽住她的手,闷闷地说:“你才不是无福消受,孤王看你是太能消受了。”

他抬头望她,道:“子嗣的事也不急,现在没有,那孤王从今晚开始努力就好了。”

王后一凛,面上染红,道:“王上……”

苗王手上用力,娇小的王后便倒在他怀里,她不爱熏香,故身上充盈的是草药香。她欲拒还迎地推了推,又任苗王索取了。

 

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。苍狼很高兴,每次回寝殿都想抱抱孩子。孩子却不喜欢他的父王,苍狼一抱就哭,直哭到他母后亲身来抱他,才闭了嘴巴,通红的小脸舒舒服服地蹭蹭,安静地睡了。苍狼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孩子的小脑袋,口中说要治他的罪。

“何罪之有呀?”

“就治他个不敬之罪!”苗王装模作样道,“还有欺君之罪!他就是装哭!”

苗王后笑,低头亲亲孩子的额头,道:“那真是好大的罪呀,你看你,才出生就惹你父王不高兴咯。”

小王子才不管自己是不是惹了尊贵的天子生气,他在母后温暖甜馨的怀抱里睡着了。榕烨抬头看看苍狼,夫君心领神会,小心靠过来,从王后怀里拿出孩子——

“轻些,”她小声教训道,“手要托着他的脖子……对,托好他的屁股……”

终于抱出来了。除了中途吧唧了一下嘴,小王子都没有其他动作,浑然以为自己还被母后抱着。苍狼没忍住笑,道:“我想把他弄醒。”

“不行!”她瞪他一眼,“好不容易才哄睡了……”

朝堂上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子抱着孩子缓慢踱步,轻轻摇着手臂,哼着些不成文的调子,好让襁褓里的孩子睡得舒坦些。末了他又道:“孤王看这孩子面相聪颖,定是帝王将才,就封太子吧。”

“王上,”王后难免会为帝王偶尔的任性头疼,叹道,“我朝向来立贤不立长,他还这样小,将来是否能担此重任还犹未可知,此刻哪里能封太子,况且只怕他知晓自己是太子而不用功读书,将来如何勤政爱民,他将来若有兄弟又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,孤王不过随性一说,就惹你说出这样多的话来,”苗王讨饶,低头哄孩子,“哎,你看你母后,真是做娘的最狠心,说你没用呢。”

“做王的说不过人就告状吗?唉……这还好意思说帝王气量啊……”榕烨摇头叹气。

苍狼颇有兴味地挑眉,还没开口说什么,怀里王子突然哭起来,吓得苍狼赶紧将他送回榕烨怀里,委屈道:“孤王还未说什么呀……”

“他当然是知道王上要说他娘亲了,在护呢。”

苍狼小声说真是臭小子,榕烨招手叫来奶娘,将王子带下去吃奶了。

王后出自夜族的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,一时朝野议论纷纷。王后的哥哥权倾朝野,自然是能压下流言,却也更加惹人物议。

前朝之事,榕烨无从知晓,亦不知苍狼态度为何。但大王子瑬煜孤鸣确是从前几日开始,就不曾回过王后的处所,苗王亦不来看她。她不能不担忧,她已身怀六甲,若此事无法完善,只怕自己与腹中孩儿都不能周全。

晚间苍狼来看她,面色不虞,她正心惊肉跳,蓦然见他微笑起来,说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已经料理完全,那些借王后出身发难的臣子俱为一党,当时腾不出手料理,现在终于借机解决了。如今没了这些反对的人,也可正大光明为夜族平反了。

“让王后委屈,是孤王不好。”正说着,瑬煜孤鸣从父王身后钻出来,叫着母后,撇开父王扑进榕烨怀里。

“儿臣还是想和母后在一起。”

“哦……也不知道是谁跟风逍遥叔叔后面高兴得家也不回,说要一直在铁军卫里,都忘啦?”苍狼逗他,道,“你母后整天就会叫你看书写字骑射,这样也好吗?”

年幼的王子讲不过做苗王的父亲,只得抱紧母后的腰求援助,道:“反正儿臣就喜欢和母后在一起!母后,你看父王他——”

榕烨被他们父子逗乐,笑个不住。

大王子瑬煜孤鸣五岁开始上书房,天资聪颖过目不忘,性格和顺稳重,在武艺上也颇有天赋,简直是天生的皇储。大王子的蓝眼睛温柔和善。榕烨倒怕他太过柔顺,于是将孩子丢去万里边城,让他舅舅调教调教。王子是卷发,苗疆血统卷发是常态,磨炼回来,左看右看,越发像个小小的铁骕求衣了。只是不如铁骕求衣那样严肃,大王子依旧和顺,多了一丝坚毅,铁骕求衣给他打磨出了不可后退的底线与原则。

第一个孩子太过听话,故而在迎接第二第三个孩子时,苗王与王后第一次感受到被小孩子折磨的压力。这对龙凤双子天生调皮捣蛋,不将后花园翻个底朝天决不罢休。苍越孤鸣干脆下令说别修那御花园了,反正也是白修,等他们不闹腾了再填土种花!

不过或许是年纪的差距,瑬煜孤鸣在时,二妹和三弟都非常安静听话。大哥的年龄在于大一些,正好有些威严在,能够让孩子们信服;又在于不是很大,也有些孩子气,让他们感到亲近。榕烨拿这双儿女无法,每次都拉着长子的手要他在宫中多住几日。

“啊,臣妾现在最开心的时间莫过于煜儿回宫住的时候了。”王后这样感叹。

苗王笑道:“看你说的。”

“王上那是不带孩子不知道辛苦。”榕烨担忧地摸摸脸,道,“臣妾都觉得自己被磨得老多了,也不知道这两个混世魔王到底是随谁的性子啊。”

“你是孩子妈,自然问你啊。”苍狼接话茬。

榕烨立起眉毛,不服气道:“才不会呢!臣妾小时可乖了!煜儿就是证明!”

“哈,那就是孤王的咯?”苍狼道,“可孤王小时也是乖巧懂事的,这可赖不到孤王身上。”

正说话间,千雪孤鸣大笑着推门进来说瑬煜小时候一点都不好玩,现在可算生俩活宝了!我那两个孙侄子呢?快叫出来陪本王玩!这边夫妻俩似乎知道了来源,面面相觑。

“喂!你两个干嘛笑成这样啦!”已经升做了祖王叔的男人依旧活泼,对笑成一团的王后不解道。

“没什么,王叔,他们两个在后花园那玩,假山上一找一个准的。”苍狼忍笑道。

“今天晚上有中秋螃蟹宴,千雪王爷务必将他们抓回来吃饭啊。”榕烨在后面补充道。

“哉啦哉啦!”

暑气将尽,桂花的香气迫不及待地飘进来。又是一年中秋了啊……桂花蜜……

“王上?出什么神呢?”王后关切道。

已入中年的苗王微笑,道:“只是突然想起,孤王已经很久不曾度过一个人的中秋了。”

榕烨知晓他是被勾起回忆,双手握住苍狼的手,道:“以后的每一个中秋,臣妾与孩子们都会陪伴王上的。”

“嗯,”苍狼回握心爱的人的手,道,“谢谢你,菲。”

 

  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

 

瑬,同“旒”,古代帝王冠冕上垂下的玉串。

每篇都努力想孩子名字我真的会屑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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